《龙门》主演解密角色徐克：不一样的江湖事

李连杰饰演赵怀安

陈坤饰演风里刀、雨化田

周迅饰演凌雁秋

桂纶镁饰演布噜嘟

　　过了近20年，“龙门客栈”迎来一批新主角。

　　在徐克的“龙门客栈”中，林青霞、张曼玉、梁家辉曾经是影迷们心目中最经典的江湖侠客。时隔近20年，新一代的侠客诞生了，除了武功高手李连杰和文艺小生陈坤外，从周迅到范晓萱，女主角无一不是萌派童颜美女。是时代审美变了？还是徐克的审美变了？

　　徐克在接受南方都市报采访时表示，“我觉得江湖还是有年轻的生命力的，当然也有成熟的人物。我们看武侠小说，很多人都是四五岁就变成一派的盟主。其实年轻一辈的想法，在武侠世界里面有很浪漫的感觉。因为年轻就会犯错误，也就会有江湖经历的感受。”至于两代演员的比较，他表示：“我觉得没有一个演员可以被代替，比如《龙门飞甲》中的周迅、李宇春、桂纶镁与范晓萱，你也找不到可以代替她们的人。当年的林青霞与张曼玉都无法被代替，我们只能用电影来记录她在银幕上那种有魅力的演出，所以是无可比较的。”采写：南都记者方夷敏简芳实习生王睿

　　“狮子”李连杰(饰演赵怀安)

　　“做了30年电影，没有挑战过3D，我很好奇”

　　武侠在每个人心目中都可以理解为不同的东西。拍《英雄》时张艺谋导演讲过：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武侠梦。不同年龄段对“武侠”两个字的梦肯定都不一样，年轻时候肯定是罗宾汉这种，好打抱不平的侠客，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不同侠客的想法，我对于侠客也是有不同的梦想，但是这部戏是完成导演心目中的一个梦想，还不完全是我心目中一个武侠的梦想。

　　我很多年没跟徐克导演合作了，《龙门飞甲》是中国第一部IM A X 3D，通过3D能把武侠世界表现到什么程度，我很好奇。我做30年电影，但没挑战过3D，我觉得应该两个男人站出来挑战这个东西，有困难一起上。

　　3D的电影因为有摄影、灯光、位置的要求，使用兵器的要求是出来要有立体感，摄影机的镜头就那么大，刺过去你以为刺中了，但是在3D的世界里看可能就有偏差，要很有耐性反复地去做同样的东西；包括你的对手，我们很少对着绿布拍，我跟陈坤对打，我手上拿着一个兵器，我要想象着他手中有三个兵器，我们跟各个后期部门同时工作，那我要掌握时间，在同一时间挡三种不同的兵器，但是我挡的时间够不够让后期来把那几把兵器填进去，要很有耐性。传统的动作电影是你跟对手之间怎么配合，现在是你一个人站在摄影机前要跟后期的人配合，想象空间非常大，是蛮有意思的挑战。所以不到看片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前段时间武术指导元彬跟我说，“Jet，我跟你说我看了又一版，太棒了。我根本不知道那是我做的。”

　　徐克导演拍3D，我才会拍。其他导演要拍3D，我大概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徐克是一个很天才疯狂型的人，这种冒险可能会出现两种结局：一种是疯狂，一种是疯子，你不知道是哪个结果。我也喜欢挑战，偶尔疯狂一次也是蛮好玩的，就谈成了。

　　你可能会说，我看那么多武侠电影，你干嘛要让我看这部电影呢？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看过3D的武侠电影么？那就去看一看吧，好也可以，骂也可以，我觉的这个就是最新鲜富有挑战的。

　　徐克点评

　　李连杰在大银幕上的气场和他的个性是吻合的

　　我们二十年没合作了。他当然已经是不一样的李连杰了。二十年后有他的魅力和特殊的地方，更成熟，对很多东西看法不一样了，我对他的印象也不同了。他现在是“一帮之主”了，对制作提出很多意见了。以前他都不讲话的，都是硬来，现在这样很好，演员要有这样的态度，才可以帮制作做得更成功、更配合。他很担心我拍不完、拍不好，他反而很投入。他给的时间很长，我们在很辛苦的条件下拍摄，冬天沙漠要做很多效果，野外拍摄3D再加对武侠的处理，这些综合起来会出现在制作上的困难，他都很配合，因为他不想我出事。从《少林寺》到现在，李连杰一直是代表中国人的精神和传统价值观，那种人的生命里面必须要对其他生命负责任的感觉。最近还做了壹基金慈善工作，更加表现这个人他在大银幕上的气场跟他的个性是很吻合的，其他演员银幕上和真人的贴合度没有他好。而且他对中国传统武术有很深厚的认识，发展武术也好，对武术的看法也好，也是独一无二的。

　　“狼”陈坤(饰演风里刀、雨化田)

　　“我这次演的是一个good-bad-m an”

　　风里刀、雨化田、然后风里刀扮演雨化田……这个“分身”让我精神分裂。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你不用串戏了，在一部戏里就可以演两个角色。我从拍戏开始，就几乎没有串过戏，每次都是演那一个人物。我觉得这个机会很难得，可能以后就没有了，这次两个角色，每个角色都准备了8个月。

　　这两个角色之于我，是我个性里面的两个层面。只不过这两个角色把它们放大了而已。可能在一个时间段里，我会有风里刀的一些习性、审美、好动，他的一些小聪明，他对情感的方式、处理事情的方式。雨化田可能是每个人心里都有的恶的一面，帮助我更深地挖掘心目中有野心、有狂劲，也有贪婪、清高的一面。雨化田是我着重力度更大的一面，因为我觉得雨化田是主流社会中某一类的，或者说是陈坤想要成为的某一类的那种人的一个形象。或者是大多数人想要成为的那么一个形象。我觉得雨化田是不恶不善，他有自己的追求。所以之前我跟导演开玩笑，有些朋友说你这次演大反，我都回答说，我这次演的是一个good-bad-m an，我是演好的和坏的人。这次我演雨化田的过程，我演的人没有明确的好和坏，只不过呈现在电影里是一个阻力、反面的力量。

　　徐克点评

　　雨化田是很冷的一块冰，风里刀是很热的一个馒头

　　我希望雨化田是很冷的一块冰，风里刀是很热的一个馒头。这个对比我希望能在电影里面建立起来。陈坤同时演这两个角色，尤其是在拍摄雨化田的部分，气质很不一样。比如说羽化田很冷，陈坤就弄到现场很冷，看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显得高高在上。到演风里刀的时候，又弄得现场很热闹。所以拍摄的时候，我觉得雨化田和风里刀就在拍摄现场出现了。江湖上一个人有两种身份是很平常的事情。双重身份之下要是有两个人很像，就变成很有意思的剧情，这让《龙门客栈》产生一点戏剧性。

　　“鹰”周迅(饰演凌雁秋)

　　“之前大家以为我是金镶玉，突然变成林青霞的感觉，蛮妙的”

　　凌雁秋的造型我觉得还蛮帅的，化妆很简单。仅仅把脸打黑，把眉毛化粗，比很多角色要容易，化妆只要30分钟左右。以前演女性角色化妆都要画很久。我开玩笑说，原来扮帅一点都不累。当然也有些疑惑，我究竟应该是扛剑、背剑、插剑还是握剑，这些是一个学问。古人浪迹江湖的时候头发怎么办？我的衣服有那么多层，我一定要学会自己穿。因为也没人帮忙穿、没人帮忙梳头。比如第一天拍龙门客栈进门，因为我身上所有的包裹、帽子都是工作人员帮我绑好，可是那一条是让我在镜头前完全脱干净，不能拖泥带水，要很熟悉很帅，因为这是一个很帅的角色。那条拍的时候我心里很紧张，紧张的不是戏怎么演，而是你怎么把所有东西弄利索了。后来我觉得找到凌雁秋的“帅”，主要是内心，“老爷”对我说，让我努力去挖掘性格中倔强、不认命的那个部分。

　　这次和“老爷”再次合作，可能他没有那么强烈地希望我是谁，而是在找我和角色靠近的地方，我觉得通过《女人不坏》的合作，“老爷”可能对我的了解会多一点，我能感觉到凌雁秋和我内在的气质很多是吻合的。之前媒体都报道我演的角色是“龙门”里的老板，大家都在想着我是不是像张曼玉演的金镶玉那样风情万种，突然出来个林青霞的中性感觉，我觉得这蛮妙的，好像跟大家开了个玩笑。

　　徐克点评

　　我很想周迅给我潇洒的感觉

　　凌雁秋平时行走江湖的时候是一种很冷酷很抽离的态度，但是到了儿女情长的时候，她就会很温柔。她跟李连杰的感情，我希望她能拿得起、放得下，能呈现这种潇洒。我很想周迅能给我潇洒的感觉，周迅的演技能做到这一点。一直以来她的角色给人的感觉都是很悲情，但是这次我让她尽量不要哭，虽然这个人物还是有泪光，但是我希望她能给我不一样的形象。

　　“野猫”桂纶镁(饰演布噜嘟)

　　“‘老爷’希望我有点像金镶玉疯疯癫癫的样子”

　　其实“老爷”在2008年合作《女人不坏》的时候就和我提过，很想让我出演一个异族的女生。所以《龙门飞甲》中我所饰演的番邦公主角色在那个时候可能就已经奠定了下来。从开拍前，导演就已经根深蒂固地认为这个角色就是属于我的。

　　“老爷”在刚开始跟我谈这个角色的时候，他只是说希望我有一点像金镶玉疯疯癫癫的样子。但我在表演的过程里是没有负担的，就凭着自己的感觉对这个角色去做，没想到跟金镶玉还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周遭的朋友都觉得这个长发小辫子的造型还挺好看的，我以前不敢留长发，总觉得自己留长发看起来不好看。只要头发过了肩膀，我就会去赶快把它剪掉。导演总是喜欢把很颠覆的东西放在我身上，我希望自己能够把这些都表现出来，不让他失望，而这身造型，确实对我这个角色有更大的帮助。

　　第一次拍武侠片很希望自己尽量做得很好。第一场戏的武打动作，我拿着武器使不上劲，没有抓到窍门。他们说我并不是习武出身的，都是这样安慰我的。后来我脑袋里不想了，因为越想越紧张。每次到现场都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但是，要做就做吧，就像我说的一股劲就去做了。3D技术把所有的细节更放大了，更立体了，所以很多东西必须做得更精致，不能太含糊地带过了。

　　徐克点评

　　我希望桂纶镁能给观众完全意想不到的印象

　　这个角色其实一早就定了是桂纶镁，我拍《女人不坏》时就想到这个演员很好玩，因为我认识桂纶镁是《蓝色大门》和《不能说的秘密》，感觉就是很单纯的女孩子，拍《女人不坏》想把她变成另类的人物，拍完之后我更觉得她可以是另类人物，我把桂纶镁整个形象换了一个样子，想让她给观众完全意想不到的印象。

　　“独角兽”李宇春(饰演顾少棠)

　　“顾少棠是一个A型血天蝎座”

　　我挺喜欢顾少棠这个人物，身上也有侠义，也有小叛逆。我觉得顾少棠是一个A型血天蝎座，她有天蝎座的爱恨分明。有时候有一点极端，但是又有理性的一面。当她跟别人谈买卖的时候，她还是聪明的、理性的。

　　我用的兵器很极端，都是戏里最大的和最小的，小飞镖和大刀，大刀舞起来特别吃力。训练时我每天问为什么我要舞大刀，她们都是剑，我为什么要舞大刀呢？那个东西实在是太重了，以至于好多特殊的部分都需要吊钢丝，比较吃力。但是我后来想，如果大家都用剑就不好玩了。

　　3D在视觉效果上特别真实，有想伸手去摸的感觉，我们每一次看回放都要戴眼镜。因为是3D拍摄，导演和工作人员都特别辛苦。昨天跟导演聊半天，他讲了很多关于角度的东西，都是很专业的术语。我就一直听、一直听，虽然我不能全懂，但是我明白3D的制作是非常辛苦和麻烦的。

　　徐克点评

　　李宇春的每次出场都给人新鲜感

　　李宇春的打戏也令我很惊喜，想不到她这么能打！她身上隐藏了很多暗器，一不小心的话，就会受到暗器的攻击。用李宇春自己的话“顾少棠的性格属于A型血的天蝎座”。而且，李宇春的每次出场都能给人新鲜感。

　　“水蛇”范晓萱(饰演素慧蓉)

　　“很难想象什么是水一样的女人”

　　“老爷”讲话本来就很抽象，他说：素慧蓉是一个像水一样的女人。我实在是不知道他心里的素慧蓉是什么样子，我就觉得我在家里怎么想，怎么准备，都不会是导演要的———到底演艺圈有哪个像水一样的女人，可以让我参考一下？”有一天，已经进了客栈，那场戏大家都看到了素慧蓉，导演也看到素慧蓉，我自己也看到素慧蓉，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终于在这个里面了。可是接下来放了几天假，再回到剧组，“老爷”就看着我，“你是不是又把素慧蓉忘记了？”我接受她的样子，但是有我的样子，我们重叠的有某一部分，另外两个部分是模糊的，可是可能就是这两个模糊的会变成另外一个东西。真的很奇妙，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徐克点评

　　万绿丛中一点红

　　素慧蓉这个人物是一个从宫里跑出来的宫女，她有宫女那种很优雅的气质。她像水一样，好像缺乏容器，就是没有办法成型，很依赖别人。同时，她又是江湖上很特别的一类人，就像“万绿丛中一点红”。

　　徐克对比龙门人物谱

　　一样的龙门客栈，不一样的江湖故事

　　龙门客栈只是江湖的浓缩版

　　徐克：《龙门飞甲》只是延续《新龙门客栈》三年后发生的故事。金镶玉把龙门客栈烧了之后，三年后，再出现龙门客栈，连朝廷也对它特别关注，里面有什么人呢？发生什么事情呢？其实龙门客栈是江湖的浓缩版，就好像学校是社会的浓缩版。以前的人物留在这个地方之后，另一帮人进去以后，他会面对之前的一些情结，也会发生一些新的故事。

　　金镶玉就是张曼玉，没有其他人

　　徐克：很难去重复一个人物的复制品，金镶玉跟很多人物都很难再出现，不是说谁演得好不好，印象上不能再重复那个感觉。所以我把人物和剧情重新设定，重现故事上特有的一些东西。《新龙门客栈》和《龙门飞甲》人物有相关，可是有很大不同，至少在反派上相差很远。

　　为什么我不愿意讲这是金镶玉，因为我觉得金镶玉就是张曼玉，没有其他人，何必要再造一个呢？在《龙门客栈》传说的故事里，金镶玉是其中一个，《龙门客栈》确实是有女老板，负责打点来来往往的人物，这个女老板是一个符号，是我们记忆最深刻的地方，我希望不是金镶玉，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也是龙门客栈延续下去，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我很怀念林青霞和张曼玉

　　徐克：“我拍了很多年的电影，都很怀念里面以前跟我一起工作的人。林青霞也好，张曼玉也好，都是大家现在不常见到的，电影记录了当时她们的一些形态啊，所谓的气质啊，对事情的态度，这种情况之下，回看的话，就会回忆很多以前的事情。拍摄也好，创作也好，经历也好，无可代替，你不可再做的事情，所以不能再重拍，只能延续他的故事。我往往听到黄霑的音乐，我就记起他，我看到某个编剧写个剧本，我就想起那个编剧，我们看电影之外，还看到背后很多相关的东西。对待这个东西的感情也许跟观众不太一样，很复杂很深刻。

　　技术与题材

　　在华语电影工业用3D技术

　　南方都市报：你一直对技术很感兴趣，为什么会让你那么着迷？

　　徐克：我觉得有几方面的现象。第一个，很多人问为什么要拍3D呢？其实现在影院的3D银幕越来越多，但为什么我们的工业就没有3D技术呢？现在外国来的电影都是3D，为什么他们可以做，我们不可以呢？我们就要把我们的电影工业提拔到同一个平台上，提拔到同一个步伐去发展。很多东西我们要很努力去做，但起码我们要有这样的心态，把我们的工业摆在与世界同一条线上，去给外国人看，我们做的东西也是很有力量的。第二个，作为电影人，我对很多新的东西很好奇。我一直很想知道，用这个工具来发展这些题材的话，是不是会有更大的空间？在这点上，我自己来讲，我就想在最短时间内把握这个技术，把这个技术在工业里面建立起来，让这个工具在我们的电影工业里面用起来。

　　南都：选择武侠是不是觉得我们华语电影拍3D，武侠可能是一个最好的题材，更容易被世界接受？

　　徐克：我希望不是这样子的。我希望我们中国电影无论什么题材都能在世界上引起观众的期待。武侠当然是一个理所当然的(题材)，它在国际市场上一直是中国的特点，所以好莱坞会请这么多武术指导过去帮他们拍他们的题材，这点反映了他们知道观众对我们中国的这种武侠气质和武侠手法有一定的喜爱。所以我觉得拍武侠片，很直接地说，就是我们要争取国际市场来发行中国电影。可是我希望，我们的电影不只是这样子，我们的电影哪怕是爱情、喜剧，哪怕是现代戏，都能够在世界上创造很强的影响力。

　　翻拍与创新

　　“铺垫了三十年来做好《龙门飞甲》”

　　南都：我们留意到，你每次创新都会翻拍。之前《小倩》也是翻拍《倩女幽魂》。你是怎么处理这种新旧关系的？

　　徐克：还是从观众的角度去看吧———有时候我们作为创作人员常常从自己的角度去看。从观众的角度去看，然后(以此)作为我们另一个身份———创作者的参考。这种追求可以作为我们创作的一种理念。

　　南都：《小倩》之后你就没再做动画了。那个经验你有用到别的片子里面吗？

　　徐克：其实我拍完《小倩》之后，西方的动画片已经发展到一个很精致的水平，所以我要找出一个团队，至少把动画做成香港的精致，作为动画技术上的一个标准。现在我觉得我们已经可以做到了，所以我的计划正在动工中。

　　南都：继1983版的《新蜀山剑侠传》之后，你2001年拍摄了《蜀山传》，你当时想突破的主要动力在哪里？

　　徐克：我觉得是规模和气派上的推进和提升，那时我觉得可以把“蜀山剑侠”的世界放大，使它跟天地之间的关系更强烈，所以把视野放得很大。(当时你对技术的部分满意吗？)不满意。(比如呢？)我觉得技术上还缺乏一种真实感，所以后来在后期方面很下功夫。碰上很多技术上的问题，当时都解决不了，后来我特别找出了很多答案。这就是为什么我说《龙门飞甲》这个电影我铺垫了三十年来做好。当初找的答案，现在都印证在这电影里。比如模拟一个高空航拍的镜头，现在我们很有信心做得很好。还有其他一些动感的东西，在《蜀山传》里很受限制，因为我们在绿布景的拍摄上很受技术的局限。所以我在拍完之后就想到办法去改变镜头的限制。

　　经验与展望

　　还会继续拍3D

　　南都：这次投资三千多万美金不是特别多，但我们看到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很好。现在很多中国电影投资很庞大，但效果也没有很好。有没有一些省钱的经验跟我们分享一下？

　　徐克：一定有，而且特别多。我们的镜头、效果经过这次学到很多东西，以后的3D拍摄会更省钱，更好。这次用了三千多万美金是因为我们第一次做，很多东西不熟悉，往后我们可以做到投资没有外国电影那么大，但是效果要比他们精彩。

　　南都：下一部还会拍3D吗？

　　徐克：应该还会拍。建立了这个拍3D的团队后，我也看见了很多的可能性，其实我们往后做的东西可以更加精彩、更有效果。还是要看剧本吧，剧本弄好就拍了。

　　南都：有什么故事或题材是你一直想碰却没有触及过的吗？

　　徐克：纪录片。我一直都想拍一部纪录片，但是纪录片太耗费的时间了。

　　徐克技术简史

　　每一次科技革新都会让徐克翻拍自己的经典：

　　●《新蜀山剑侠传》(1983)与《蜀山传》(2001)：电脑CG技术让翻拍实现以往没法实现的神魔世界；

　　●《倩女幽魂》(1987)与《小倩》(1997)：二维人物结合三维背景电脑处理，让经典以动画形式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