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女孩倪妮上位记: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自认不会打扮的倪妮之前穿着黑色紧身裤搭配浅灰色毛衣来广州做宣传。信息时报记者 朱元斌 摄
自认不会打扮的倪妮之前穿着黑色紧身裤搭配浅灰色毛衣来广州做宣传
倪妮之前在上海发布会时帮张艺谋倒水,被赞懂得感恩。
倪妮之前在上海发布会时帮张艺谋倒水,被赞懂得感恩。
倪妮演玉墨的训练课
倪妮演玉墨的训练课
大一时候的倪妮
大一时候的倪妮

  偶像剧最擅长打造“平民女孩明星梦”,一个看似普通平凡没有任何特质的女孩,因一次偶然的际遇加不懈的努力,最终便从“平民”荣升“公主”。人生如戏正是如此,《金陵十三钗》中“玉墨”一角的扮演者倪妮公开亮相不过三个月,人气与知名度就堪比一二线女星。原本是一个23岁的普通女大学生,一夜之间便成万众瞩目的对象。至今谈起被张艺谋挑中出演“玉墨”,倪妮仍觉得太不可思议。成名后风光无限,她却称自己其实很普通,“跟普通的同龄人是一样的,没什么特别。”

  本钱 英语好才是真的好

  23岁的倪妮去年刚刚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南广学院播音与主持专业。在老师和同学眼中,倪妮就好比《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中的“沈佳宜”,形象清新,成绩优秀。但谈起自己大学哪门科目的成绩是最好时,倪妮却皱了皱眉头,表情甚是为难:“哪门最好,不太清楚。不过我最喜欢的是英语。”本身学的专业对于英语并没有特殊的要求,但因为自小就喜欢英语,倪妮比其他学生花多了几倍的时间和精力在英语上,不是为了四六级的分数更高更“好看”,而纯粹是从兴趣出发,“学好英语很重要”。和倪妮聊起英语,意外发现,这比跟她聊衣服鞋子时尚让她更来劲,分享起平时学习英语的方法,她更是滔滔不绝。大学四年里,专业课程安排中的英语课并不多,为了让自己的英语达到一个更高的层次,倪妮花费了不少功夫自学。比如在课余时间看一些美剧、英语电影和英语小说……此外,她还有个特殊的学习方法,那就是下载英语有声电子书,用听的方式来“看书”,她颇有心得地介绍道:“听多了,语言表达自然而然会有提升。”在下载有声电子书的同时,倪妮也会上网购买一本相对应的实体书,这样,“听不明白的时候,就可以翻开书将生词圈下来,查查字典。多听几遍就懂了。”而当大部分大学新生仍在迷茫的时候,倪妮已经开始利用假期的时间到外企实习。从大一寒假开始,她就在一家德国化工企业中担任实习PR,帮公司筹办公益活动,工作任务包括拟定计划、制作表格、做总结、PPT,演讲等等。由于外企的领导居多都是外国人,所以工作过程中与上级领导的沟通交流也成为倪妮训练英语口语的一个方式。“筹办一些活动的时候,很多领导都会过来参加。因为都是外国人,所以必须要用英语跟他们沟通。”

  英语对倪妮来说,既是兴趣,也是认知中一门谋生的重要技能。她曾经在自己的脑海里憧憬过扎实的英语功底将帮助自己实现当一名外企白领的梦想,但却从来没想过它出其不意地帮自己制造了一个演戏的机会。2009年,电影《金陵十三钗》的副导演到南广学院挑演员时,倪妮并不在现场,但由于剧组公示对演员的要求是“会说英语会说南京话”,于是,出生于南京、英语听说能力突出的倪妮一下子就浮现在老师的脑海里,老师将倪妮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副导演。隔天,副导演给倪妮打了电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倪妮去面试了,“副导演给我打了电话,那就试一试。感觉没什么可能,就当去见见世面。”没想到最后竟然成功了。如此看来,被张艺谋挑中、出演“玉墨”,表面上看似一种偶然的幸运,实际上却又是时间和经历的积累。

  时机 素颜见张艺谋也被挑中  不过,至今回忆起当初宣告自己能加盟《金陵十三钗》剧组时,倪妮仍觉得不可思议,“没有想过当演员,而且我也觉得我不太可能当演员。我觉得演员首先你得会表演,还要长得漂亮。我长得比较普通。就是觉得自己跟演员搭不上边,所以也不会往这方面去想。”这种没信心、没底气的说法和表现其实不无缘由,因为从小到大,倪妮都没有接触过演戏。算起来,勉强能跟演戏扯上一点关系的是大学时在同学拍的电影中客串主持,但那也只能算是“本色出演”。“大学的时候,朋友拍了一个电影,去客串过一段主持,说了一段话大概是‘观众朋友,大家好……’。其实就跟我平时的专业一样,也算不上表演吧。1个多小时的电影我就客串1分钟。”除此之外,演员本身就是需要性格外放,在众人面前敢哭敢笑、敢爱敢恨,但倪妮给自己的评价却是:“我觉得我是一个外向和内向中间,可能还更偏内向。” 

  在信心不足,并且也不确定自己最终是否能顺利出演《金陵十三钗》的情况下,倪妮依然坚持执行了张艺谋为此准备的长达两年的表演和英语培训。在表演领域,倪妮可以说是一张白纸。对于从没接触过表演的她来说,表演是培训课程中的一大需要攻克的困难。“可能跟我学的专业有点关系,我看问题会比较理性、全面,但表演恰恰要求你要非常感性、敏感,要真听、真感受。刚开始的时候特别不适应,怎么做都觉得很假。导演也觉得不好。”尽管这样,倪妮却却从没想过放弃。她觉得机会来之不易,更认为一旦选择了就要坚持下去,“导演挑中我来进行培训,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件太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我非常珍惜这个机会。所以我会把我的注意力放在我该怎么去达到导演的要求上,而不是去想‘太困难了,我应该放弃’。‘我不继续了’,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对倪妮来说,一个人的能力或许会限制一个人发展的高度,但最重要的还是“努力了,尽力了,就无怨无悔。”培训期间,倪妮每天要上4、5个小时的表演课和3个小时的英语课。表演课请来了资深的表演老师,每天展示一些不同的表演小片段,供倪妮模仿学习,让她尝试演绎,挑战不同人物的性格。而副导演也会在旁把倪妮整节课的表演拍下来给总导演张艺谋观看。每天,张艺谋都会对倪妮当天的表演做出反馈,比如这个地方演得不好,那个地方可以应该怎么演。而3个小时的英语课,则是与外教一对一的全英语聊天。由于培训时签订了保密协定,倪妮两年的培训都是秘密进行,除了她的爸妈和阿姨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对同学和朋友,倪妮也迫不得已谎称自己“去实习”,因为她往常寒暑假到外企实习的事是朋友圈子内皆知的。

  沉淀两年的付出和努力,倪妮最终展现给观众一个风情万种的“玉墨”。这张新面孔曝光的时间不长,却引起了极大的反响,让倪妮这个人一时之间充满了神秘之感,甚至有观众总是错误地在玉墨与倪妮的性格之间划上等号。但真实中的倪妮,不仅与玉墨截然不同,更有一种现在女孩少有的清新纯朴之气。她笑说自己是“与世隔绝了很久的人”,特别土,不会化妆,没有QQ、人人账号,甚至连当下十分流行的微博,也是在电影公映后才开通的。和倪妮聊到穿衣打扮的话题时,她的话真的不多,也没有一般女孩子表现出来的雀跃,只是很随意地说道自己的穿衣原则:“(穿着)舒服就好”。说起来,她第一次见张艺谋的时候也是素颜,“那是他在上海宣传《三枪拍案惊奇》时我去见他的,当时很紧张,不知道穿什么,连妆都不会化,于是就素颜去了。”

  作为十三钗里面的“第一钗”,倪妮演绎的玉墨在戏中极具大姐大的风范,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但生活中,她却是一个特别随意亲和的人,更谈不上是姐妹军、朋友群中的“领导者”。比如几个好朋友在一起讨论聚餐吃什么,倪妮永远不会是那个率先提议或做主要吃什么的人,她认为朋友聚在一起开心就好,“我一般都是属于附和的那一方,完全没有像领导者的感觉”。

  平台 之前想做白领 现在想做好演员

  近年来,网络上流传着一句话“毕业即失业”,反映了当今社会就业环境不太乐观,许多大学生面临着一毕业就失业的困况。不过倪妮算是幸运的,还在大学的时候就遇到伯乐——张艺谋,最后更交出了一份相当出色的“毕业作业”——《金陵十三钗》。值得一提的是,学播音主持出身的她,最初的梦想不是当一位播音员或主持人,更不是当演员,而是到外企工作,做一个经济独立、衣食无忧的白领,过着平凡又惬意的生活。期望成为一名外企白领的梦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了她阿姨的影响,除了爸妈以外,阿姨就是倪妮最亲密的人。在倪妮的眼里,她阿姨是一个特别自信、独立、有能力的女性,“在我面临着人生转折点时,阿姨给过我很多帮助和鼓励”。所以,从小视阿姨为榜样的倪妮,特别希望长大能成为像她一样的女性。

  在没有演戏之前,她理想的生活是“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金钱,去干自己喜欢的事”。她向往自在惬意的生活,不想给自己的人生太多规划和限制,“我不会去想很多细节,也不会说一定要自己达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金陵十三钗》后,倪妮也自然地被冠以“谋女郎”的称号,她的处女作受到了众多资深演员前辈和媒体的肯定,也让她开始对演戏有了全新的认识,“之前我想做个白领,但现在不会想了,我现在的梦想是做一个好演员。做演员特别幸福,可以尝试不同角色,而且每拍一部戏都需要阅读大量著作,可以增加我的阅历和厚度。”

  《金陵十三钗》上映后,曹可凡曾对饰演“玉墨”的倪妮给予了极高的评价:“我斗胆说一句:这个小孩会大红!倪妮是个演戏的料,虽不算惊艳,但很有味道,而且很成熟,完全不像1988年的小孩,心智像78年的,那个聪明劲儿堪比汤唯,也有可爱之处。”一听说前辈形容自己心智像78年的,倪妮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释道:“啊?我觉得我跟普通的同龄人一样的,没什么特别。”而不仅曹可凡一人,很多人都将倪妮视为汤唯第二,首先是因为两人的出道经历差不多,其次两人在形象、气质上也颇有相似之处。谈到这点,倪妮反复以谦卑姿态回应,“作为一个新人,现在能有这样的平台给我,我已经很感激。下一步怎么走还是靠我自己。我自己没有那么足的信心,达到那样的高度。我觉得我要当一个好演员,还需要付出很多,一步一步慢慢来。”在《金陵十三钗》后,倪妮开始尝试没接触过的东西,比如日前她刚刚才为一杂志拍摄封面,不过表现仍显现出新人的稚嫩,就连她自己都在微博上说道:“第一次拍杂志,有些放不开,还好是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给我鼓劲。我只是摆摆姿势,可他们却要来回地调光换背景。”

  记者手记

  与周冬雨不一样的清纯

  脱去“玉墨”的外衣,眼前的倪妮皮肤白皙、笑容灿烂,十分清纯可人,属于那种让人看起来很舒服的清新型美女。对谈时,她那双诚恳的眼睛总望着你,认真聆听问题之余,有时还会讨好地往前倾一倾身子,给人感觉特别亲和。同是“谋女郎”,同样打着“清纯”的招牌,倪妮和周冬雨的清纯却是各有特色。周冬雨的清纯带有一种未成熟小女孩的纯真、单纯,而倪妮的清纯则是由于懂事成熟表现出来的落落大方和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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